第17章 作诗,又有何难?
这个道士是太子
东文
陶瓷烧制的酒壶应声而裂,瓷片之锋割破上官青额头,鲜血溢出,顺着脸颊流淌而下,而后坠下,砸在地砖之上,轰然碎裂,化为一朵朵灿烂的血花。
上官青却纹丝不动,立如青松,未曾擦拭鲜血,甚至未曾将嵌入额头的陶瓷碎屑取下。
上官青瞥了一眼韩非,又环视周遭众人,目光中却没有丝毫的怒意,有的只是轻蔑,不屑,无奈……甚至还夹杂有些许的怜悯。
一指众人,道,“文人风骨已被摇尾乞怜的奴性取而代之,尔等何时才能醒悟,何时骨髓中才能重新流淌文人骨血,何时才能明白这贤字之意,何时才会知晓这些所谓的大贤,只不过是一群戴着面具的沽名钓誉之人而已……”
上官青仰天长泣,道,“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
又转头直勾勾盯着韩非,道,“终有一日,天下学子会掘坟开墓,将汝之骨曝晒天地,让尔之魂,永受天下学子唾骂……”
韩非淡然一笑,道,“老夫为人如何,天下学子皆之,又岂是你这贼人三言两语便能改变?观尔如今之言,无非是计划被老夫所破,恨老夫入骨罢了。”
“贼人,妄论天下学子,污蔑大贤,其罪可诛。”
“韩老先生门生遍布朝野,为大楚尽心竭力,岂是你能妄论?”
上官青大笑不已,叹道,“正因如此,我大楚,危矣。”
之前因上官青出言讥讽,却又反驳无力的吴文怒容满面,一脚踹向上官青。
上官青一阵踉跄,吴文又迈出一步,又一脚踹向上官青背部,一声闷哼,上官青重重倒下,砸在地砖之上。
“贼子,还敢在此妖言惑众,国诞在即,竟言大楚危矣,实乃居心叵测,人人得而诛之。”
上官青对着吴文笑着摇了摇头,这笑,缺尽是讥讽之意。
吴文见此,又岂会不知上官青之意,遂面色一阵清白,冷哼一声,道,“原以为是疯汉,却未料到竟为贼子,还敢妄论吴某所作之诗,妄言天下学子皆无骨,真是可恨至极。”
上官青却摇摇头,缓缓开口道,“非天下学子皆文人之骨,只是似尔等这群摇尾乞怜之狗太多,似尔等这般所谓的大贤太多,有骨之人又哪里还有立锥之地,亦有太多人还未长骨血,却已受尔等迷惑……该死的,是尔等,是尔等这群不学无术,妄自尊大,啃食文坛之基的人。”
有人眉头皱起,目光有微微的闪烁。
“还敢胡言乱语,找死。”
有数人齐齐迈出步子,直奔上官青而来。
肖明,李易,苏寒三人为首。
李易,苏寒二人诗会折戟,自是颜面尽失,如今或可借上官青挽回些许声誉。
见几人齐出,众人目光灼灼,要一观会如何处置上官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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