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支配者同为被支配者
星穹铁道：我的傀儡遍布寰宇万界
巳年限定小甘雨
将阮·梅囚禁后，艾欧斯的目光如锋芒利剑一般射向浮黎：
“我自知现在还无法杀你，因此…也没工夫和你虚张声势。”
“我只有一个疑问要你回答。”
“星穹列车是特别的、超出掌控之外的因素，而你居然肯为了她们，不惜破例与我为敌…”
“既然你能容忍意外因素的出现，那么…这个意外因素，为何不能是我呢？”
他的语气很平静，仿佛眼前不是做局阴他的敌人，而是相互交心的朋友。
“星穹列车的存亡，于你我而言并不重要，若你执着于她们所通往的那个未来，我也完全能够以一己之力构现。”
“我甚至可以构造出完全相同、却只属于我的星穹列车，她们的思维乃至命运，都由我掌控。”
「非吾所愿」
面对他的问题，浮黎并未正面回应，祂的状态似乎变得混乱而迟钝。
「支配者同为被支配者」
「汝」
「吾」
「这个世界无一例外」
随着混沌的话音落下，浮黎伟岸的神驱渐渐淡化，彻底消失。
支配者同为被支配者……
艾欧斯心中默念了一遍，微微皱眉。
这一瞬间，无数猜测从他的脑海中接连闪过。
他缓缓阖眼，仔细思索起来。
联想起【记忆】命途的理念，以及浮黎自身的性格，其根本没有可能插足进来，强行维序星穹列车与他之间的平衡。
毕竟，浮黎只是一个旁观者、记录者，而非参与者。
这也是为何他算漏浮黎可能会出现的原因，因为这本就是一件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非祂所愿…”
艾欧斯喃喃细语。
“难道星神，也不过只是他人掌心的工具？”
“支配者同为被支配者，这个世界都无一例外…是在说，世界是虚假的么？”
一念至此，他的意识沉入识海深处，找到了浮黎强加于他的那段…被阮·梅篡改的记忆——
记忆世界当中，虚拟阿哈所说的寥寥数语。
如虚拟阿哈所说，记忆世界由他过往的记忆构成，他便是整个记忆世界的创世者。
那他是否可以循迹推测，所谓的“记忆世界”并不唯一，它与现实割离的同时，也映照着现实的真相——
这个世界，是否也和那所谓的记忆世界一般，是人为造物？
而他、诸位星神、乃至世间万物，都是那未知存在圈养的可悲之物？
…不，这不可能。
内心浮现出这个猜想后，艾欧斯立刻就给予了否定。
身为支配之王，他对虚拟与现实界限的洞察力举世无二，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这个世界是真实而非虚拟的。
因此这个猜想并不成立，不过严谨起见，还是暂时搁置。
艾欧斯平复思绪，一念之间，这片由支配殿堂构造出的无垠世界便便寸寸塌陷、消散，归于虚无。
随后，他遣散了星神之躯，身形轻轻落回了支配殿堂那最高的王座之上。
可正当他准备闭上双眼，静下心来整理思绪的时候，一道气息却突然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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