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多嘴杂舌

    “什伊纳?”阿葡丽尔在黑夜中突然睁开眼睛,她把姐姐搭在自己身上的腿搬起来,轻轻放在她另一条腿的旁边,完全把自己从被褥中剥离开。

    阿葡丽尔披上一块厚毯子,苗条的身形在月夜下摇摆,拉开层层的厚帘,踩着软皮的拖鞋走进了围帘之后的空旷阳台。她将食指在空中画出一个符咒,无声地一掌推出了咒阵,刺耳的破空声在周围发出,不远处的林子里鸟鸣阵阵。三只黑腹白背鸟盘旋飞来,合在一处化作猫头鹰。

    猫头鹰讨好地落在她的肩头,被不耐烦地挥开后降落,立时变成一个比她稍高些的酷女孩,她满脸的钉子和身上的皮夹克和眼前这个已经有些贵妇人风范大小姐极为割裂。

    “我让你留意的那几个人有什么消息吗帝阿斯?”她迎着寒风,拉扯着身上绒毯的穗子,好让瘦削的肩膀被完全包裹。

    “和小姐想得一样,那几位果然也去了英国。”她嚼着口香糖,口气却是柔和的,甚至有些做小伏低之态。

    “走吧。”阿葡丽尔点点头,随意挥了挥手,有些傲慢地转身准备回房睡觉。

    “哦…阿尔…你忘记了。”少女发出娇嗔的语调,撇着嘴去拉阿葡丽尔身上的毯子。

    她假装没听到,径直往屋里走去,可人是没有翅膀的,比不过会飞的鸟,帝阿斯自如地降落在她正前方。

    帝阿斯指指自己的一侧脸颊:“传统节目。”

    阿葡丽尔没辙,默默地凑上去,在嘴唇马上接触到猫头鹰的左脸时,人消融成一团乳白色的雾气,穿过厚重的窗帘。

    渺远的声音留下她睡前最后的讯息:“晚安。”

    帝阿斯有些愤怒地向后一跃,变成一只鸟钻进了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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