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剑术比拼
剑舞大唐
肖工
一年一度的剑术比拼到了。
秦岭的晨雾裹着松针的苦香，浓稠得仿佛能拧出水来。
隐剑村演武场四周峭壁如刀削斧凿。
青灰色岩壁上爬满墨色藤蔓，在雾气中宛如蛰伏的巨蟒。
三十六盏青铜灯错落排开，灯油混合着硫磺的气息。
火苗在晨风里明明灭灭，将众人的影子拉得扭曲变形，投射在岩壁上，恍若百鬼夜行。
江远大伯身披玄色披风，腰间那柄锈迹斑斑的铁剑随着步伐轻晃，每走一步，石板上便溅起几粒细小的水珠——那是晨雾凝结而成。
他登上高台时，铁剑鞘与石阶相撞，发出沉闷的“当啷”声，惊起崖顶两只白鹭，扑棱棱的振翅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今日考核，以武论高下！生死不论，胜者——”他粗粝的嗓音撞在岩壁上，激起阵阵回音，震得青铜灯里的火苗剧烈跳动，“可修习《残影九式》！”
台下轰然叫好。
陈玄策半躺在竹制躺椅上，躺椅下的青苔被压出深色痕迹。
他苍白的手指摩挲着腰间断剑，浑浊的目光始终紧锁场边的肖墨。
少年将玉佩塞进衣襟，垂眸轻抚剑穗，嘴角带着一抹沉稳的笑意，仿佛周遭的喧嚣都与他无关，唯有对剑道的执着在眼底流转。
按照规则，隐剑村的子弟两两分组对抗，胜者进入下一轮。
肖墨是去年考核的第一名，第一轮直接轮空。
第二轮，肖墨对上江远大伯的女儿小蝶。少女手中的短刃淬着蓝光，出招刁钻狠辣。她足尖轻点，身形如灵蛇般窜出，短刃直取肖墨咽喉。
肖墨旋身错步，“幻影掠空”的身法在地面拖出三道残影。
小蝶一击未中，腕间翻转，刃尖划出半轮蓝芒，竟带起破空锐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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