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欢娘
金屋藏夫
我思长安
欢娘身材很好，蜂腰美胸极致妖娆，从这点来看她年龄并不很老，只是看不见面貌，她镇日都用玄色轻纱蒙着脸。
她的头发与儿子一样是亚麻色，偶尔一动，灯影里白影乍现，原来两鬓已经斑白，和着浅色头发不太明显而已。
颜瑟给阿明母亲安排了独立宅院住所，还送了一个二十来的丫头叫阿喜的，长相丑陋，但身高力大，针线活上也还来得，对于单身独处的欢娘来说，是最佳良伴。
阿喜早就习惯了欢娘的沉默，知道劝也无用，看看天色已晚，说了声“欢大娘，我先睡啦”，就上床了。
欢娘还是沉默，脸一低，玄色轻纱簌簌抖动，抛泪如沙，很快便濡湿了一大块覆面的轻纱。
“看样子，你知道自己儿子的处境了？”
欢娘倏然回头，君墨慢慢自暗影里踱步出来，眼色睥睨：“欢喜天女，你躲得好深！”
欢娘身子一颤，情不自禁向后靠着木桌，胆怯看向来人。
君墨缓缓地做了一个奇怪的手势，结成怪异手印。
欢娘似乎受到极大打击，站也站不住了，扑通一下跪倒在地，紧紧闭上轻纱后的眼。
君墨满意于她的态度，至少比她那个又臭又硬的儿子知趣多了，他大刺刺地坐在房间里唯一一张椅子上：“欢喜天女，不必害怕，我不是来治你罪的。不过你得替我办妥一件事。”
欢娘茫然看向他，虽一言不发，似有征询之意。
“他现关在天牢，生死由我说了算，你让他依附我，从此听我指挥。如果你是在期待救兵，也大可不必。我还不清楚桓伊和你们母子什么关系，但远水救不了近渴。”
欢娘终于开口说话：“圣使，阿明用尽一切办法才逃离，他是不会回去的。”
她语音温柔，但所说中原话生涩拗口，远不如她的儿子，或许这也是她习惯沉默的原因之一。
“回去？”君墨眸色变幻，嗤笑，“我什么时候说过，让他回去了？”
欢娘似乎怔了怔，抬眼瞧着君墨。君墨只有十七八岁，和她儿子一样的年纪，眉眼间仿佛还有未长成的青涩，和儿子也是一样。她从未见过他，进来时所做的手势，以为那个百足之虫的圣教又是一代新人换旧人了。但君墨的话，让她稍稍不解。
君墨不耐道：“我让你知道我的身份，是可以免去很多口舌。但我不会让他回去的，回去了他也活不了。欢喜天女，你大可放心，让他跟随我，我也不会为难你。”
原来如此！欢娘暗自心惊，眼前的人在圣教担着圣使这样权高位重的职位，心里却在打别的算盘，想必是看上了阿明身手高绝，想要私下收为己用。圣教成立至今，之所以老是不能成气候，就因为一次又一次的内乱，看来这次也不例外，这个少年已经在开始打着别样主意。
欢娘缓缓道：“圣使一定见过阿明了，这些话，为什么不对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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