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你也就嘴唇是软的
莲花楼之两相夷
若水翩跹
只见他迅速伸手，一把从相柳手中夺过酒壶，仰头便是一大口烈酒入喉。
辛辣的味道刺激得他喉咙一阵发热，但他毫不在意，放下酒壶后看着相柳笑道：“你就嘴硬吧。”
相柳听了这话，脸色依旧平静如水，只是冷冷地回了一句：“我的嘴可不硬！”
李莲花启唇一笑，继续调侃道：“是，你也就嘴唇是软的，其他地方都跟石头一样硬邦邦的。”
相柳懒得再理会他的打趣，只是随意地瞥了李莲花一眼，便不再开口说话。
李莲花见状，也不以为意，自顾自地又举起酒壶猛灌了两大口。
然后才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酒嗝，将酒壶递还给相柳，认真地问道:“相柳，我若是离开此地，你可会与我一起？”
相柳接过酒壶，并没有立刻回答李莲花的问题。
而是慢慢地捏着酒壶瓶颈，先是浅浅地酌了一口酒，而后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四周一片寂静，唯有偶尔传来的风声和远处的鸟鸣声。
见相柳久久不语，李莲花抬起右脚，用脚背轻轻碰了碰相柳的腿，催促道：“问你话呢，别像个闷葫芦似的装哑巴。”
相柳被他这么一碰，微微蹙起了眉头，脸上流露出一丝不悦之色，没好气地说道：“别老动手动脚的。”
然而，李莲花对此似乎不以为意，又用脚背蹭了相柳的小腿一下。
他弯着嘴角，嬉皮笑脸地说道：“碰你一下怎么了，你又不是个大姑娘家。”
相柳津了津鼻子，却也没有躲闪，反问道：“你是在求我吗？”
李莲花闻言，当即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无奈地说：“你又来。”
相柳见状，微微扬起下巴，一脸傲娇地说道：“行吧，既然你这天下第一都求上我了，我总要给你几分薄面，免得日后无人替你收尸。”
李莲花听后，不禁放声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不羁与洒脱。
“那我可真要谢谢你，如此好心地等着帮我收尸。”
相柳嘴角轻轻一勾，似笑非笑道：“你倒也不必太感激我，毕竟，此间除了你，我也不认得别人。”
“跟你们人族打交道，能有什么意思？区区数十年、上百年光阴罢了，转瞬即逝，人皆难逃一死。相交难以长久，情谊亦难留存。”
相柳漫不经心地说着这番话，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屑与冷漠。
李莲花闻听此言，心头不禁微微一动，他凝视着相柳，缓缓开口问道：
“但你曾说过，一旦出了大海，你便同凡人无异，你就不惧生老病死吗？”
相柳嘴角微扬，带着几分揶揄的口吻回答道：“我有九条命，总能活得过你。”
李莲花白了相柳一眼，没好气地反驳道：“你啊，若是不懂惜命，倒也未必。”
相柳并未理会他这话头，语气颇为郑重地说道：“对了，若我真不小心死在你前头了，你就将我的尸身扔进海里，没准儿，我还能活过来。”
李莲花听闻，忍不住吹了吹那根本不存在的刘海，有些不悦地抱怨道：“你这家伙用词能不能文雅点，‘扔’来‘抛’去的，你当自己是萝卜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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