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好累……”她轻轻地出声抱怨
小狗饲养守则
等待木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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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叙月看着自己沾上血迹的裙摆，轻轻地“啧”了一声，走到书房去把身上的裙子换了下来，又将换下的裙子用灵火烧掉。
见李湖望花的时间说不上多，但也算不上少，至少江叙月进暗室的时候外面还是将坠未坠的夕阳，出来后天已经黑得彻底，天上没有月亮，四散的星子将如墨浓的夜色稍稍化开，江叙月看看四周，足尖轻点，跃上了房顶，然后在房顶上躺下了。
“好累……”她轻轻地出声抱怨，夜里很静，她都能听见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
她其实不太喜欢见血，也不太喜欢在暗室里呆着，里面太黑了，她总觉得呆在里面不太舒服，但是想到要关进去的人是李湖望，她又觉得这些难受是可以稍微忍耐的。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刚才在暗室里的时候，她是真的有一瞬间是想要杀了李湖望的，飘摇的灵火撞进她的眼睛，在那一刻抓回了她的心神，她才没有动手。
江叙月伸出手指，指尖燃起一簇细小的灵火，暖黄色的火焰在她指尖跳动扭曲，并不会灼伤她，这是她第一个学会的法术，是母亲教给她的。
她还没有学会燃灵火的时候，夜里从母亲的书房回来，都是提着一盏灯笼，那时候还是冬天，江州的冬天会下雪，雪花会像苇花一样四散开来。飞散的雪穿过长廊外的竹子，竹叶与雪花摩擦发出簌簌的声响，月光落在地面积起的雪上，反出明白色的光，将长廊都照得明明的，她那时候就站在长廊边上看雪，母亲款步走到她身侧，手摁在她的肩膀上。
她那时候年纪还很小，是才入道的年纪，仔细回忆也只能依稀记得是五六岁的模样，母亲的手摁在她的肩膀上，人也蹲下来，同她脸贴脸，母亲的脸是暖的，而她的脸因为没有灵力护体而且被风吹久了，显得格外的冰。
母亲语调温缓地喊她：“岁岁，你看你手里的那盏灯。”
“岁岁”是她的小名，求的是她岁岁平安。
她依言看去，长廊上的风很大，她手中灯笼的火苗猛地就蹿上来，火舌燎着灯笼的手柄，母亲更加贴近她，原先摁在她肩膀上的手顺势握住了她拿着灯把的手，江叙月还记得，母亲的手很大，也很暖和，母亲的手盖在她的手背上，灯笼里腾起的火舌渐熄，对上江叙月有些惊慌的眸子，江观澜却只是微微笑起来，只说：“岁岁，你看。”
灯笼里又燃起火光，比刚才的火焰要更明亮，瞧着也更乖顺。
江观澜望向雪地上的斑驳竹影，她的侧脸蒙在朦胧的的光中，比白日里多了几分柔软。
“岁岁，”江观澜的指尖点点江叙月的手背，“逆风执炬，有烧手之患。”她顿了顿，语气变得更柔和些：“因为你只是在用火，而这火却不为你用，你懂吗？你要用的，是你自己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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