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他总是做错，总是把事情搞砸。
小狗饲养守则
等待木星
阮芝并不说旁的，只是走上前去抱了一下江叙月，她温柔地拍拍江叙月的后背：“没事的岁岁。”
江叙月慢慢弯起眼睛笑了一下，眼睛却有点湿漉漉：“你们都太纵容我了。”阮芝松开她，又伸手揉揉江叙月的脸，笑道：“我们岁岁真是越长越回去了，你是我们师妹，怎么能叫纵容你呢？”
江叙月收了收情绪，她捂着脸，像方才阮芝揉她一样揉揉自己的脸颊，手再放下的时候她面上的表情又变得平静而温和，她抬了抬手将阵法收起，喻知晚还半跪在原地，姿势也同方才一般，一点变化都没有。
江叙月走到他身侧，没有低头，目光直视前方，语调冷淡地开口：“起来，然后走。”
喻知晚这次没有停顿，只是动作缓慢，他很迟缓地握着刀站起身，握着刀把的手用力一握，长刀便被收起，他低垂着头，过长的额发垂下挡住他的眉眼，使他瞧着格外阴郁。
他一言不发地跟在江叙月身后离开了阮芝的小院，一直到回到江叙月的小院，他都没有开口说过话。
江叙月也不说话，两人之间如凝着一层薄冰，回到小院之后江叙月也没说什么，带着喻知晚回了房间之后便要转身离开，沉默了一路的喻知晚这才有些艰涩地开口。
“您要丢掉我了吗？像两百年前那样？”他这样问，即使努力掩饰也盖不过他带着哭腔的、颤抖的声线。
江叙月缓缓地转过身看着他，墨色的瞳孔冷淡到看不出情绪，她安静地盯着喻知晚看了一会儿，她冷淡的目光让喻知晚忍不住又垂下头，背脊微微颤抖着，江叙月半垂下眼，走到喻知晚身前，手又抚上他的肩膀，语调幽幽：“你还想留下来吗？我可以放你走。”
喻知晚怔然抬头，眼尾漂开湿红，他第一次以几乎是质问的语气对上江叙月：“你还是要丢掉我！”话音落下，他又偏过头，一点一点躬下腰，将自己最脆弱的脖颈暴露在江叙月面前，他的语气软和下来，带了点绝望的漠然：“还不如杀了我，大小姐。”每一个字都被他压抑着吐出来，他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希望大小姐能拿起刀剑割开他的脖颈或者剖开他的胸膛。
他本来早就该死的，在两百年前的魔渊里，在更早之前的朔州春雨过后的某场大雪里，总之他早就该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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