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眉眼被灵火昏黄的光染得柔软又可怜
小狗饲养守则
等待木星
被江叙月扯着的喻知晚一声都不敢吭，缩着脖子被她拎着丢进了房间。
江叙月看着不敢说话的喻知晚，冷笑一声，指尖摁在他的项圈上：“想干什么？活腻了把自己勒死玩玩？想死别死我眼前。”她指尖勾住项圈，将喻知晚往自己这边拉，他垂着眼，不敢看江叙月。
她瞧他这个模样就更生气，松开项圈，冷声道：“跪下。”
喻知晚不敢说话也不敢看她，但是跪倒是跪得很利落，毫不迟疑地就跪在江叙月面前，低着头，江叙月气笑了，偏过头去笑了一声，弯下腰掐住喻知晚的脸，强迫他看着自己，她掐住喻知晚脸的力气很重，被掐住的颊肉边缘泛出点红，喻知晚直接就把眼睛闭上，不敢和江叙月的眼神对上。
“……睁眼，现在不睁以后也别出现在我身边，你自己选。”江叙月第一次被喻知晚气成这样，换谁谁不气，好好的小狗养着养着就突然要用项圈把自己勒死，她要是没有注意到，都不知道他要被勒成什么样子。
喻知晚听见江叙月这样说才很迟疑地睁开眼睛，怯懦地看着江叙月，琥珀色的眼底是一片濡湿的乖驯，他眉眼稍稍耷拉下来，显得无辜又可怜，江叙月嗤笑一声，手拍拍他的脸颊，道：“别给我露出这样的表情，敢做现在不敢看我？”
喻知晚没见过江叙月这个样子，江叙月之前就算与他生气也只是揪揪他的耳朵或者捏着他的脸让他抄书，就算是上次他用刀对着柳程青，江叙月也没有这样这样子对他，此刻江叙月对着他的愤怒与强硬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他只能茫然地看着江叙月，良久才怯怯地喊了声“大小姐”。
江叙月揉了两下眉心，听见他这样喊她，扯了扯嘴角，嘲讽道：“别喊我大小姐了，我哪里是你的大小姐啊，是债主仇人才合适吧。”
喻知晚嗫嚅着嘴想说的话全被江叙月这句话给堵了回去，他几乎是惊慌着扯住江叙月的衣角，慌乱地开口：“大小姐……大小姐，我，我……我乖的……”他磕磕绊绊了半天也只说出这样一句话，这句话出来他就像脱了力一样，一只手拽着江叙月的衣角，一只手撑着地面，头垂下去。
房间里只有一点江叙月进来时候随手放的灵火亮着，屋内很静，江叙月能清楚地听见喻知晚闷在嗓子里的呜咽声，江叙月偏头看着摇晃的灵火，火光摇晃光影明灭，两人一时间都没有出声，江叙月闭了闭眼睛，她意识到自己的情绪不太对劲，——还是被村子里浓重的死气与怨气影响到了。
“喻知晚，”江叙月很缓慢地开口，“怎么回事。”她再次伸手，这次是捏住喻知晚的下巴，让他抬起头。
他对江叙月露出一个称得上讨好的笑，神情怯怯的，眉眼被灵火昏黄的光染得柔软又可怜，琥珀色的眸子里都浸润着一点湿意，他的鼻尖也有些泛红，他跪着向前膝行了两步，尾巴慢慢地摇晃起来，尽量将自己的背脊挺得更直些：“我……我不脏的，大小姐，我，我一直很乖，我不脏的……”
他哽咽了一下，很努力地将自己的笑扯得更大，声音都有些发颤：“我，我很乖，也，也没有，没有做过坏事，我……奴和那些，那些魔族不一样，奴很乖，很，很听话的……”
他从魔渊回来之后就很少自称为“奴”，只有少数时候，比如他觉得自己要被抛弃的时候，他就又会搬出这个自称，好像自称为“奴”就能从言语上肯定他的身份，肯定他还是大小姐的狗，从这一点不确定性中汲取微薄的安全感，保证他不会真的崩溃。
“……就因为我那时候说那个老头的一句话？”江叙月即刻便反应过来喻知晚行为的原因，她松开捏住喻知晚下巴的手，手握成拳抵在眉心，被这件事的荒谬程度气得笑出声来，“哈，我说呢，回来的时候还好好的，突然就这样……喻知晚，你要我说你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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