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风雨的前夜
似夜·血色染城
静言0313
“沐哥…”小初喘着粗气试探性地道。
听到小初的声音，凌沐风猛地停了下来，半躬着身子，大口喘着粗气。小初看向他，背对着他背影有几分难以言说的孤寂。
“沐哥…我们…回去吧。”小初的声音还带着几分颤抖与试探，他始终无法相信他所看到的那一幕，他不敢相信，面前的这个人，就是那个曾经救过他的那个人，他永远记得当时的凌沐风，那一抹好像能融化寒冰的笑意，消减了他满心的恨意。
“小初，你看到了…”
“没有！嘿嘿，沐哥，我到的晚，怎么了吗？”
“…”凌沐风沉默了半晌继而道，“我已经切断了你们与汶江总部的所有的联系线，明天，你告诉所有人，尘埃已散…请大家各自为家吧。”
“沐哥！”小初不敢相信地看着他，看着这个曾亲手将他们所有人集结，而今却又这样要他们离开的人。
“小初，不要怀疑。”凌沐风抬起头，看着皎白的月洒下凉薄的月光，“我杀人了，以后这样的事还会有…”
“我不会走的！沐哥，我相信你！你永远不会错！一定…一定是那个女人的错…你会这样，一定有原因，宋哥呢，怎么没来，到底出了什么事？”
“他死了。”凌沐风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抖出了一根，叼在了嘴里，手法有些笨拙地点燃了香烟，弥漫的烟雾模糊了他的面容，他不自觉地咳了起来，看来还是不太习惯啊。
“什…什么？”
他没再多说什么，叼着那根烟朝着公路的方向走去，他走得很缓慢，好像在思考，又好像在等待，抬头看着，他借着月光寻找着天空的点点星芒，远处，好像有什么在微弱地闪亮，却看不真切，他微微一笑，都说离世的人会化作星星升上天空，他本是不信的，可现在，他愿意相信。悦铭，如果你还在，一定又要唠唠叨叨了，一定又要说得我头疼，一定…悦铭…别闹了…回来吧…温热的泪滴缓慢地滑过脸庞，划过他脸颊的轮廓，而他始终高昂着头，微微笑着，指间的香烟依旧燃着，几欲烧到指尖。
“沐哥。”小初的声音响起。
“怎么还在？”他问道。
“我不会走的。”
“何必坚持。”他沉声道，“你刚未直接跟上，难道不是在犹豫，既然犹豫，便有疑虑，又何必坚持。”
“沐哥，”小初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我说不过你，你说的对，我是犹豫了，不过，事情发生得这么突然…总要，容我想一想吧。”
“不必想了，”他说道，“你走吧。”
“沐哥你是知道我的，已经决定了的事，即使是你也不会改的。”
“如果要你去杀人呢？你也去吗？”
“我…”
“黎初，你今年多大了？”
“十五。”
“十五吗？已经上高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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