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一章 谋反吗？
没了？
这怎么行！
不仅是宸妃，京都里那些用过修复膏，尝到了甜头的贵妇小姐们，在得知商人处已经断货后，也纷纷开始急切地打探。
与此同时，同样在京都的萧祁言收到了赵明远辗转送来的东西。
正是从金淼琼从李氏那个手镯中找到的纸条。
“丞相……私兵……”
萧祁言摩挲着那张手指大小的纸条。
周委，当年若非此人构陷，他萧家何至于落得满门流放的下场？
本来这段时间他手里的东西还在纠结要不要直接交上去，怕是一下子打不倒对方，反而让对方有机会布局。
现在可以了，如果金淼琼送来的东西是真的，那当真是一个特别好的契机。
想到这里，萧契言没有丝毫犹豫，立刻调动了暗中培养的为数不多的力量，顺着金淼琼提供的线索，开始了查证。
漠北与京都相隔遥远，消息传递本就困难，更何况是查探当朝丞相的隐秘。
萧祁言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关系，耗费了不少心力财力，甚至亲自冒险潜入过几次可疑的地点。
终于，在一个多月后，在一处位于京郊、极其隐蔽的山谷庄园内，他找到了切实的证据。
那庄园明面上属于一个远房皇亲，但实际上，其内部守卫森严，操练之声不绝，并且有着大量兵器和粮草囤积的痕迹，种种迹象都指向了——私兵！
而其中的一些管事，正是周委的心腹之人。
证据在手，萧祁言的心反而沉静了下来。
他仔细地将所有收集到的证据，包括金淼琼最初提供的黑水城线索。
以及他后续查证到的庄园布防图、人员名录、兵器数目清单等，一一整理誊抄，准备送往京都。
弄完这些，萧契言没有选择直接呈报给皇帝。
他深知，自己如今戴罪流放之身，人微言轻，一露面就能直接被人抓住把柄，不仅可能打草惊蛇，甚至可能反被周委倒打一耙。
所以萧祁言需要一个足够分量，且与周委有隙的朝中重臣，来替他引爆这颗惊雷。
他的目光，最终落在了当朝御史大夫，何正清身上。
何正清，以刚正不阿、弹劾不避权贵闻名，更是朝中与丞相周委分庭抗礼的主要人物之一。
而且何正清的门生故吏之中，有几位曾受过萧家恩惠。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萧祁言乔装打扮，秘密潜回了京都，叩响了御史大夫府邸的侧门。
书房内，烛火摇曳。
何正清看着眼前这个风尘仆仆的年轻人，心中颇为讶异。
他当然认得此人，正是当年名动京城、如今却身负罪名的萧家之后，萧祁言。
“萧校尉深夜到访，所为何事？”
何正清呷了口茶，语气平淡。
私自潜回京都，可是重罪。
萧祁言没有废话，直接从怀中掏出厚厚一叠文书，双手奉上。
“何大人，下官今日前来，并非为萧家鸣冤，只为揭发一桩足以动摇国本的阴谋。”
“此乃当朝丞相周委，私自豢养私兵，意图不轨的铁证！”
何正清闻言，面色骤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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