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哥呢

 天圆地方
    六哥呢(1/2)

    六哥骑着车子朝车站走去,北风正紧寒冷异常。天也黑了下来,路灯昏暗有气无力,到了车站他靠在一根电线杆子旁边,看着空无一人的马路的尽头,看来要等到车的到来还有一段时间,况且即使这车来了,白玲是不是坐在这趟车上也不一定。

    果然不出所料,连续来了几趟车并没有白玲的踪影,有一辆车甚至因为没有上下车的人,停都没停。六哥暗自晦气,怎么摊上这么个差事。

    终于等到了白玲,白玲一下车看见六哥说:“哟,今儿怎么是你呀傻六子?”

    六哥最烦的就是这个名字,别人叫他都是在背地里,包括两个师哥只要听见他们这样叫,六哥就会毫不留情。唯独白玲不顾及这点,六哥不敢制止她,因为碍着师傅的面子。现在听见白玲这么称呼他,六哥心里一阵烦恼,刚才的怨气一股脑的冲上头顶。

    “什么好差事,你以为我乐意呀?上车吧!”六哥扔掉烟头横过自行车说。

    白玲站在他的身后说:“唉!车后面那棉垫呢?”

    “什么棉垫?”六哥不解的问。

    “二哥接我的时候在车后面的行李架上放个棉垫,省得颠的时候咯屁股。”白玲说

    六哥这才知道,麻金城来接白玲的时候都要在车子后面的行李架上放上一个棉垫。

    “哪那么多的规矩,坐不坐吧?”六哥不耐烦的说。

    “你要是不乐意来,谁求着你了,哪这么大的火气?我自己走回去!”白玲听完了六哥的话扭头走了。

    这下六哥发了愁,真要是让她走回去,师傅知道了这不是麻烦吗?想追上去说点好的,又说不出口,就这样,白玲在前边走,六哥在后面跟着,眼看离家门口不远了,六哥真着了急,他跑上去说:“你行行好,你这不是诚心给我找麻烦,你走回去,师娘知道了我又得挨骂。”

    “怕挨骂你刚才那劲头哪去了?”白玲冻得脸红扑扑的问。

    “我不知道放棉垫,没人告诉我,姑奶奶!”六哥说。

    “你还横是吧?好吧,我瞧你能横到什么时候。”白玲说完飞快的朝家门走去。

    两个人进了院子,白玲直接朝自己的屋子走去,白葆春老婆听见动静跟了进去,六哥心虚躲在窗根底下听着。

    “怎么这么半天?”这是师娘的声音。

    “车晚了。”

    “你六哥接你去了,你看见了?”

    “就是他带我回来的呀?”

    “赶紧吃饭去吧,都热了半天了。”

    门开处师娘和白玲朝正房走去,六哥赶紧闪到灯影里长出了一口气。

    六哥跟着来到了正房,此时白葆春正好和一个瘦高个的人聊天,这人是白葆春的师弟常顺义,是白葆春家的常客,外号“长脖子老等”,“长脖子老等”这个说法是北京人形容一种鹭鸟的称呼,因为这种鸟专门以鱼为食,脖子很长,它捕鱼的方法简单笨拙但很有效,那就是站在水里等候,一旦有鱼游到附近,它会迅速的把鱼叼在嘴里。北京过去有很多水面,就是人们常常叫的海子,例如北海,什刹海,其实这个海和大海还不是一回事。既然水面多,长脖老等就多,以后形容一个人脖子长就这样叫他。常顺义的脖子之所以长,可能和他消瘦有关新,所以脖子特别的明显。

    “五哥,年底之前崇文有场跤,你叫谁去呢?”常顺义问。

    “我叫建功报了名”白葆春说。

    “你可得留神,现在好些摔跤的都跟社会上的小流氓勾着,你要是赢了他,出门就有你好瞧的。夏天的时候海淀有场跤,我叫我那几个徒弟去了,赢了以后出门就叫一群小流氓给围上了,刀子、板带、砖头,我那几个徒弟都是三四个靠不了跟前的功夫,叫这些小流氓打的抱头鼠窜,因为什么呢?我嘱咐过他们,除了摔跤以外不许伸手,他们听了我的话,结果吃了亏,我的大徒弟脖子上挨了一砖头,到现在扭头还费劲呢。”常顺义说完叹口气。

    “以武会友不重输赢,怎么能打人呢?”白葆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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