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坐下
天圆地方
大尾巴鹰
六哥从沈建功那吃完了饭,天已经黑了。沈建功两口子送出门外沈建公说:“想着多上师傅那去两趟,他这些日子也不痛快。白玲去了宿舍住我看这也是好事,让她一人儿冷静冷静,人有的时候多想想,自己就能给自己找着一条道儿。还有啊,不许你去找那个蒙古人和狼瞎子,你让我知道我饶不了你!”
“给她打个电话,不丢人!”沈建公老婆说。
六哥答应着走了,沈建功的家住在西四牌楼,离六哥的家只是五六站地的样子,天很热,晚上才有了点凉风,六哥想自己走走,因为喝了很多酒全身燥热。路过北海的时候,从左侧看见了五龙亭,六哥心里一动,这么长时间没跟陈静联系了,也许是自己想的太多了。转念又一想,还是等等的好,惯着她这毛病,将来不定怎么要挟我呢!
六哥又想到了白玲,听大哥的话,白玲那天在自己走了以后是受了委屈了,这就难怪她走出家门,她心里难受,躲避是最无奈的事。假如她星期六真的不回来,师娘就要让自己去找她,这是他今天答应好了的,现在知道了这么多,六哥更没有勇气找白玲,因为这里的原因大多都跟自己有关系。不找也不行,师傅今天的脸色就看出来,他对自己今天的表现不满意。六哥能理解师傅,老二在摔跤场上的表现已经让师傅觉得不痛快,白玲是师傅的眼珠子,走了自然是着急,况且师傅也大概知道她走的原因,去找白玲不单是为了让师傅放心,也有自己脱不了的干系,自己不去谁去呢?
一路走一路想,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胡同口,正看见大毛站在那,这让六哥很奇怪,大毛天一黑是从不出家门的因为她胆子小,冬天黑的早的时候,上厕所都得叫自己跟着,今天是怎么了呢?
“你站这干吗呢?”六哥问。
大毛看见六哥说:“等你呢?”
“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回来?”六哥说。
“妈给你们厂子打电话了,说你今天回来,就张罗吃打卤面,结果老等你不回来,后来陈静来了个电话问你,妈一听就急了,坐在炕上发火呢,我在这等等你,先告诉你一声,妈说什么你也别言语。”大毛说。
哥儿俩说着走进了院子,二毛看见六哥小声的说:“等着过堂吧你!”
我记得我在这里说了两次“过堂”这个词,这是北京的老话,原来是指古代犯人在大堂上受审,后来演变成了要接受质询,进而成了不好过关的意思,二毛说的过堂就是指六哥的老娘今天是要好好的审问他。
果然,六哥一进屋老娘正坐在那满脸的怒气,看见六哥说:“你干吗去了?”
这句话其实就是审问的开场白,幸亏大毛提前打了招呼,否则原本六哥是想说刚回来的,现在也只好实话实说了。
“我去了师傅家。”六哥说。
“去一天哪?”老娘说。
“后来又去看了看师哥,他胳膊摔折了。”六哥说。
“你还真挺忙的?看了师傅看师哥,你妈呢,你妈看不看?”老娘说。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六哥不敢跟老娘顶嘴,因为老娘脾气暴躁,更主要的是,老娘很不容易,没了爹一个人拉扯他们三个人,六哥曾经说过,只要她活着我是不能犟嘴的。
“小六子,你都这么大了,你怎么还让我操心哪?我问你,你给陈静打了电话了吗?你走了俩月难道不应该跟人家说一声吗?这不是过家家儿,玩完了回家睡觉去了。陈静那姑娘又稳当又斯文,人家不是嫁不出去呀,我们厂子里的小伙子追他的多了,那个给厂长开车的司机整天就长在我们车间。人家凭什么跟你这么个穷光蛋?你要钱没有,要房没有,要能耐没有,就是饭量有。”老娘大概是说累了,叫大毛给倒了碗水。
“她也不给我打电话呀?都是我打!”六哥又想起这个委屈说。
“你打怎么了?人家哪点比不了你?你耍什么大牌?”老娘说。
六哥不敢顶嘴,虽然有很多理由一个也不敢说,老娘喝了口水说:“我听说你师傅有个闺女叫白玲对不对?”
六哥听了一愣,在家这个范围里,没人知道这个,不是六哥说,就没有人问过师傅家里的情况,因为母亲就不同意他摔跤。谁告诉她的呢?她为什么今天偏偏提到了白玲。正在左思右想的时候老娘说:“你是不是跟那个小妖精连连上了?连连上就别在缠着陈静,人家是好人家的闺女,你要是脚踩两只船,你还叫我在厂子里怎么做人?”
“您别瞎想,根本就没那么八宗事。”六哥说。
“我平白无故的血口喷人哪?这是你自己跟陈静说的,人家就问了我了,要是你现在还没定下来,人家可不能由着你挑,我怎么回复人家?你要是但分对人家有真心,她说的话应该跟你说,有搞对象通过他妈的吗?”老娘说。
六哥现在才明白,虽然陈静那天在颐和园并没有什么强烈的反应,其实她是真的往心里去了,这就是六哥临走的时候打电话约她出来她拒绝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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