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抬起头，看着我。”
重生后我拿下了东厂提督
奚绫
沈袂醒来时，上京的大雪已经停了。
山窗初曙，透纸黎光。多日不见的暖阳躲在树枝后头，洒下一片暖洋洋的光晕。
然而外界如何温暖和煦，都与沈袂无关。
她是被冷醒的。
她一睁眼，就瞧见有个人影斜倚在软榻上独酌，半张脸溶于光影中，勾出精致的脸廓。
沈袂身子如常，就是头有些痛，大约是宿醉的缘故。
她试探着问：“阁下是？”
那人背对着他，听闻她出声询问，举酒杯的那双手微顿，随即又饮了一杯，并不回答。
沈袂打量了四周陈列，一切都陌生得很，阴森冷寂，却装饰着古朴沉着的古玩器具，处处都透露着奢华。
这是哪里？那人又是谁？
她起身下榻，忽而感觉到胸口微凉，发现昨日穿的衣袍悉数被人换了，只着了一件绣着凤鸣九天的里衣和轻透细软的绯色纱衣。
一举一动似有华光流泻，一看就是上等衣料。
忽而一抹耀眼的金光从她面前飞闪而过，沈袂半眯着眼，瞧见软榻上那人衣袖中的鱼龙纹饰光彩夺目，竟和她身上的这件衣衫相互映衬。
沈袂蹙眉，却见那人偎在光晕里，眉峰轻挑，露出清晰完整的面庞，朝她道：“醒了？”
沈袂神情一愣，连忙垂下头去，干涩的字节从她喉咙中发出：“见过督主。”
往昔高冷莫测的萧大提督脱下精致繁复而又价值不菲的曳撒，只换了一身绯色深衣，在熠熠烛火下如闲散的桃林谪仙。
沈袂却如芒在背，心中颇为惊异。
萧大提督在此，这里莫不是东厂？
身着此等纹样，已是逾矩，若被他人瞧见，沈氏一族可是灭族的大罪！
旁的不说，她这身衣服......又是谁给她换的？
东厂可没有婢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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