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做你一个人的皇帝
陛下难逃：病爱溺宠万人迷皇帝
柚子水晶梨
桃芊给他涂药，冉竹倒来热水，其实日子没有想象中那么糟。
今日是被宁琮推进湖里，明日是被宁珏吊在房中，后日跳着舞陪宁瑞喝酒……
母妃还活着的时候，宁晏连自戕都不敢想。
他自戕了，母妃就要受牵连。
他为了母妃忍着，为了冉竹桃芊他们的性命忍着。
可是，他的母妃却不愿意为了他们而忍耐。
雷雨夜，吊死在卧房。
宁晏便也敢想一了百了。
受了气之后，哭是最没用的。
宁晏很少为自己受辱而哭。
林清明让他出来，他求之不得，溜溜达达到了池塘边，坐在长廊的雕栏上。
看着水面被风吹皱，宁晏心里很平静。
只是被宁珏掐了腰，被宁瑞咬了脖子砸了脸，舞也没开始跳，宁晏觉得自己应该庆幸。
放在从前若是有这样的待遇，宁晏是要回院子和冉竹桃芊好好庆祝的。
他吹着风，衣摆飘起来。
低头看去，自己穿的衣裳和昨天的不一样，又是一件新的。
里里外外不知用了什么名贵的纱，轻盈凉爽，在身上凉凉的，丝滑柔软。
想来是林清明又给他做的新衣裳。
宁晏闷闷地摸摸袖子。
林家产业遍布天下他是知道的，富可敌国他也是知道的，林清明花钱如流水他也管不着。
可偏偏是在他身上花钱如流水。
哪就值得了。
身后飘来药香，宁晏知道是林清明来了。
他没有回头。
“没事了。”
林清明站在他身后，轻轻摸摸他的发顶。
莫名其妙的，宁晏眼眶发热。
他闷声应了，抬手遮住眼睛。
小孩摔倒了不会立刻就哭，看到大人才知道放声哭泣。
如果无人在乎、无人安慰，宁晏也不知道自己原来这么讨厌受尽屈辱的感觉。
麻木已久的心脏开始泛酸、胀痛。
“你怎么不怪我提前跑出来？”宁晏呜咽着问。
林清明在他身侧坐下，轻轻放下他遮眼睛的手，为他擦去眼角泪花。
“我知道你害怕，”林清明低声安抚他，“你怕宁珏生气，我知道的。”
宁晏哭了起来。
“为什么不是他做皇帝？你们为什么选我？不要选我……我不想这样……”
林清明抱住他。
“那你想去哪里？我送你出宫，好不好？”林清明低声问。
宁晏只是摇头。
他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
从他学着母妃的样子抛起绳索那天起，他已经不知道除了这么做还有什么退路。
“那带你去落月阁玩？下个月带你去江南，我们坐船去，扬州的花很漂亮，你会喜欢。”
宁晏又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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