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章 追查血债
连鱼枝秦阙
欲书权臣
春寒的深夜,黑暗笼罩密林分不清树与路。
幽幽两盏灯笼迎风未灭。
马蹄哒哒慢行,马车顶翘角悬挂的铜铃发出若有若无的清脆,声音忽然止于重重土堆之间,仿佛有亡灵捂住了它的轻吟。
几十座无主孤坟在月辉撒下之地显露凄凉,秦阙走到唯一题了字的朽木牌前,上面依稀能看清——李久惜之墓。
许牧说道:“前遂州知府李大人府上九十一口,上至六旬老者,下至八岁孩童,无一幸免,全部在此。”
秦阙梳得一丝不苟的发丝被夜风吹落,一缕贴在额边摇曳,“不是只判了李久惜死刑,为何全死了?”
李久惜乃前遂州知府,四年前淮南地区大旱,朝廷要临近几个州府开仓调粮过去赈灾,遂州便是其中一个。
但紧邻遂州的西州在一年前爆发瘟疫,西州知府为保其他城州不受感染而自封城门,等待朝廷支援。
坏就坏在天公暴雨,一降半月,押送官兵玩忽职守,使得所有物资受潮发霉,并欺上瞒下将责任尽数推去西州交接官员身上。
西州城太小,并没有设置朝廷储备粮食的大仓,西州知府作为一城父母官,冒死请求遂州知府李久惜开仓借粮。
朝廷粮仓没有旨意不得擅自开启,一开便是连坐死罪,而朝廷两年查一次粮仓情况,李久惜顾念同僚情分,也怜悯西州百姓,便私开运粮,计划在朝堂盘查前想别的法子补充石数。
可惜两年未到,淮南旱情,土地颗粒无收,朝廷一声令下要遂州开仓,到底是纸包不住火,李久惜因此被革职查办。
许牧道:“朝廷顾念李大人一生为民,只要他一人承担,妻小没有追究,可是他们还是无缘无故死光了,被人埋尸此地,府邸烧得一干二净。”
秦阙眯了眯眼,目光凌厉:“这个李久惜当年在京任职,与我父亲是交情不浅,国公府出事后他火速自请调去遂州,不过两年就全成白骨了……”
他察看四面,这片山林离京城一日的路程,由于是在山背凹处,位置太过偏僻,阴风森森,风水差强人意,故而鲜有人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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