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京城,皇宫,天子

    京城,皇宫,天子。

    朱元璋斜倚在榻边,将看完的密信轻飘飘往旁边一丢,轻蔑一笑:“这等微末伎俩也想来糊弄我?”

    送信的侍臣,便是那登丰县令的亲兄、审问董长恭的那个倒霉钦差,垂手立于一旁,大气也不敢出一声。朱元璋最恨人多嘴,所以他没让你说话,你绝对不能开口。

    然而,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他不想祸从口出,朱元璋却偏偏心血来潮问起了他的意见。

    “你来看看,可认得这是哪一家的印记?”

    朱元璋抽出几张信纸中单独的一页,便是王宁佑在登丰县衙所画的那一页纸。

    那钦差战战兢兢地接过来,偷眼瞧了瞧朱元璋的脸,把嘴抿得更紧了。

    “干什么?吃了哑药了?”朱元璋佯怒。

    那钦差蓦地双腿一软,跪倒在地。“皇上饶命,臣不敢说。”

    朱元璋缓和了面色,“你尽管说,恕你无罪。”

    那钦差左右为难,半晌才吞吞吐吐地道:“这个,好像,似乎,有点,像燕王的——”

    燕王,朱棣,朱元璋第四子,就藩燕京。

    妄议皇家之事,轻则伤筋动骨,重则株连九族。故而那侍臣只讲了个“燕王”便不敢再说下去,一个劲儿地在上磕头如捣蒜。

    “臣该死,臣妄言,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朱元璋不耐烦看他这副模样,“行了行了,你出去吧。”

    那人如蒙大赦,忙不迭地退出去,小心翼翼地关上了寝殿。

    随着殿门关闭,朱元璋无声地叹了叹气。他戎马半生,杀伐果断,从来也不曾心慈手软过。

    然而今时不同往日,如今他已是一个年愈古稀久在病中的老人。虽说病得不是特别严重,精神也还算不错,可他自己事自己知。风烛残年,他的日子怕是不多了。

    所以他才要着急把一切后事都交代好。国事这边,皇孙允炆几个月前便已慢慢接手了,这孩子也争气,大小事情处理得当。唯一美中不足,这孩子性子太软了,恐怕震不住他那几个功高盖主的叔叔。

    这不,他那个老三又整出幺蛾子来了。

    朱棡,朱元璋第三子,骁勇善战,多智却残暴。洪武三年被封晋王,就藩太原。因车裂数人,加之被告发谋反,引起朱元璋震怒,囚至京城,几欲废之。幸得太子朱标求情,才侥幸脱身。而后修身养性,谦恭待人。

    “我还以为老三真是修身养性,没想到背地里的心思更不纯了。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哼,又该派人去敲打敲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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